向婕邊發抖邊哭。
這裡是哪裡?好黑……什麼都看不到……好害怕……
突然,一雙大手跟小手拉起不停顫抖又哭泣的她,為她趨走四周的黑暗,走向光明。
她抬起頭來,是堯……還有……寶寶……
寶寶不只給她一個擁抱,也送了一抹笑容給她。「謝謝……」
堯摸下她的頭,也笑了。
「堯?」
驀地,寶寶露出幸福的笑容牽著堯的手漸漸遠去。
她眼淚直流,大聲哀嚎。「堯……堯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丟下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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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外站著向父以及鷹家兄弟倆,他們臉色都很哀傷。
「她能有很好的未來。」向父再也忍不住,毫不留情的說出狠話。「她才十六歲,該煩惱的並不是結婚生子,而是課業;你也才十八歲,以你讀的三流學校畢業,你覺得你找的到工作嗎?」
「就算找到了,那微薄的薪水連你自己都養不起了,養得起她嗎?口口聲聲說愛她,到底有沒有為她想過?這就是你要的嗎?你要她跟你一起受苦嗎?」向父話越說越重,也很不屑。「你這只是一種自私的行為。」
「如果你今天為人父,女兒未婚懷孕,會做何感想?」向父的話如天外飛來一筆,敲醒了他。
「……我知道了……」他咬牙,緊握拳。
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後悔、如此的痛恨自己,是他!是他親手葬送了他們的未來,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改變。
「哥,我決定--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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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不起……讓妳受到那麼多傷害。我該把妳的未來還給妳!」鷹堯緊握著她的手,眼淚滴落,凝視著她熟睡的臉,吻上她眼角的淚。「婕……要等我唷,就算會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,我仍然會愛著妳……」
「我喜歡妳的笑容,就算我離開了,妳也要保持笑容喔。」離開前,他再一次深情的看她。「我不要說……再見……」
眼睛緩緩睜開,是夢?向婕發現她躺在病床中,下腹隱隱作痛,緊張的撫摸肚子。「寶寶……」
「還好嗎?」向母輕聲低語。「麻藥還沒退,妳再多睡一會吧!」
「感覺怎樣?」向豪關心道。
「寶寶呢……?」她聲音沙啞。只見向家人跟鷹峰,沒有鷹堯的身影。
一陣靜默。
「寶寶呢?」再次問道。
向母哽咽,忍痛道:「因為……受到強烈撞擊,胎盤提早剝落,小孩……小孩流掉了……」
「流掉了……我的小孩流掉了……」她喃喃自語,淚水直流。「沒有了……我的寶寶沒有了……沒有了……」
「沒有了……我的寶寶……沒有了……」忽然,她大聲哭喊,聲音悽涼。「不……都是我……如果我小心一點……寶寶就不會流掉了……是我……害死寶寶的……是我……」
「寶寶……我要我的寶寶……」潰堤的眼淚不足以說明她的痛楚。「寶寶……」
所有人都忍痛的瞥過頭。
「婕!」向豪抱緊他,看她這樣,心底也有強大的悲傷。
「我的寶寶沒有了……我的寶寶沒有了……」她抱著肚子,歇斯底里的號哭。「我不要……我不要……我的寶寶……我不要……」
許久,她哭著問道:「堯……呢?」
所有人都不發一語,讓她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。
想到睡夢中隱約聽到的話還有夢……霍地,她盯著桌上的手機,顫抖的手拿起手機,打開簡訊--
我離開了,要好好照顧自己唷! 堯
「不……」手機從手中滑落。原來,在睡夢中聽到的聲音是真的,他離開了……
「堯呢?」淚水奔騰,她急忙詢問。
下定決心般,向父殘忍的說:「他離開了。是我逼他離開的。」
「爸……」她臉色慘白,小小的身子幾乎無法承受住二次打擊,哭著大聲嘶吼。「我……什麼都沒有了,你怎麼能這樣,為什麼……?」
她悲傷到快暈眩過去……
「女兒,別這樣……」向母哽咽,上前安撫。
「媽,妳走開……」她不顧身體狀況也不顧家人的擔心,急切的想下床。「我要去找他……」
她慌亂地推開阻止她的人,任性道:「通通給我走開……我要去找他……我要去找他……」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她已經失去寶寶了,不能再失去他……
「妳說那什麼話?妳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?」向父給她一巴掌,大聲的責罵:「知道你懷孕時,我們有多錯愕,妳知道嗎?知道妳被送進醫院時我們有多擔心,妳知道嗎?
在手術室外受等待的折磨,妳知道那有多煎熬嗎?看到妳哭成這樣,妳知道我們內心有多心疼嗎?妳怎麼可以跟妳的家人說那種話!」
瞬間,她既不吵不哭也不鬧了!
「婕?」向豪握緊她的手。
她雙眼無神,像洋娃娃一樣,沒有知覺。
「妳振作一點!」鷹峰忍不住,伸手搖晃她的雙肩。「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離開妳的,妳會不知道嗎?可不是為了讓妳變成這樣!」
「堯……」
「他已經向前走了,妳呢?」他咆哮。「繼續在原地踏步嗎?」
他跟向父的話如當頭棒喝,她嚎啕大哭。
「女兒……」向母抱著她,一臉憔悴。
她不停流淚,卻無意中發現--
媽……變消瘦了……,連爸爸也是,變的好憔悴……疲倦……
「媽……爸……」她到底做了什麼?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父母?怎麼可以那麼不肖……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「原諒我……」她必須要振作,不管是為了堯,還是為了家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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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後 英國
恭喜你順利拿到MBA學位,你的禮物到家了,請自行領取 峰
鷹堯看著手機,幾年的歷練讓他變的英俊。
走在回家的大街上,他無言,搞不懂峰在說什麼,也沒多加留意。
花了三年時間,他徹底做了改變,想著在沒多久就可以見到她,他心底的愉悅滿溢而出。
正要開門時--
咦?門沒鎖?
遭小偷?他瞇起眼,小心翼翼進家門,看到書桌前站了個人影,正想把歹徒逮個正著時,他僵住身子,是--向婕!
下一秒,他手上的書掉落,衝上前抱緊她。「我好想妳……好想妳……」
她掉淚,哭泣道:「我來了……」
他們擁抱著對方,相互依偎。
「堯,這個……為什麼會在你這裡……?」她噙著淚,拿起手中的東西,那是--
寶寶的超音波照片。
難怪,她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,還以為自己迷糊的把它弄丟,沒想到竟然被他偷渡出境。
倏然,他眼裡閃過一絲哀傷,眼眶泛紅。「對不起……我那時候走的很急促,無法陪在妳身邊……跟妳一起面對寶寶……還放妳一人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「所以你才帶走照片?默默的和我一起面對……?」她驚訝道。
他點頭,卻讓她淚流不止。
「妳怎麼會來?」他伸手幫她擦淚,趕緊轉移話題。
「爸爸……答應讓我來的。」她鑽進他懷裡,吸取熟悉的味道。「我們這些年來的努力,他看到了,也體諒了!」
這就是親情,不管做了什麼,他們都能不計前嫌,輕易的做出原諒。
「太好了……」他揚起唇角,這些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,這樣就可以--
「雖然慢了點,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吧。」
他抬起她的下巴,注視著她的眼眸,仍然霸道。
「啊?」
「我愛妳。」
語畢,他給她一記吻,一記深深的吻。
擁有你們--家人的愛、情人的愛,原來「幸福」觸手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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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好久沒增文了!!
就跟大家分享我心寫的小說吧!!︿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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